方舟子永久封禁的原因是什么?

2024-05-14

1. 方舟子永久封禁的原因是什么?

方舟子永久封禁的原因是发文揭露网络作家代表的文章。而且他还列出不少证据证明自己的观点,方舟子言论发出后,掀起众多热议,很快方舟子就被封杀了,站在舆论的浪潮上,方舟子很快就消失了。
如今方舟子早已淡出大众视线,对于他的消失,不少人都挺疑惑的,方舟子为何销声匿迹了,当年方舟子打假了很多事件,他说自己打假从未失手,即使有时候言语措施不对,自己也会及时调改。方舟子的出现,让很多人觉得看到了希望。方舟子的大胆,获得很多网友称赞。
方舟子人物评价
方舟子的存在是一面镜子,照见我们这个社会的难堪与窘境。他的境遇折射出的,是我们的社会在成就与德行、功利与价值面前的进退取舍。方舟子反差很大,双重标准明显看别人的毛病很清楚,自己的缺陷不觉察,他有洁癖,又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活得也不轻松。
方舟子的六亲不认体现在他对媒体以及支持者的态度上,他在为人处事上的刚性和偏执,总会被网友、读者尤其是与他接触过的记者们直斥小家子气、格局太小、不可理喻。他在文字和口头表达上常有的判断性用语,被认为是文革文风,大扣帽子,抓住一点不及其余,孩子与脏水一起倒掉。

方舟子永久封禁的原因是什么?

2. 方舟子永久封禁的原因是什么?

方舟子永久封禁的原因是在打假的过程中,方舟子有时会毫无证据的写文章质疑别人,甚至言辞还很激烈,引起了公愤。



相关介绍:
方舟子,本名方是民,自1999年来,方舟子就一心一意地扑倒打假事业上。他不仅揭发了中国科学界和教育界的腐败现象,还批判新闻界的虚伪报道,甚至连明星他也不放过,抖露了很多明星的丑闻,着实令人大快人心。
在他刚开始打假那几年,因为国内尚没有过著名的“打假人物”,所以方舟子的出现,迎合了当时国内打假的“人才缺口”,很快方舟子凭借着“专业”打假,做出了不错的成绩。
一开始那几年,方舟子确实真真正正地为中国的老百姓打了不少假,为消除国内科学界的造假之风做出了不少贡献,网鞋网友给他冠以“科学界照妖镜”的光环,更称他是“中国打假第一人”。
但是,成名之后的方舟子最终在金钱和利益的面前膨胀了,变得忘乎所以,自以为是。为了巩固自己的“中国打假第一人”的称谓,方舟子在没有做足够的调查和资料搜集的情况下,为了迎合网友的喜好, 他开始了疯狂打假之路,开始了四处树敌,掀起了许多毫无意义的骂战。
在打假的过程中,方舟子有时会毫无证据的写文章质疑别人,甚至言辞还很激烈。例如他质疑癌症女孩的微博募捐行为是有人暗箱操作,但经过调查这纯属无中生有,癌症女孩去世后方舟子却没有道过一次歉,让人唏嘘不已。
甚至,有网友指出,方舟子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自媒体人,自媒体人自然要金主给钱,那就要时不时地搞个大新闻,蹭热点,这样金主才会给他钱。

3. 方舟子被禁真正原因,太可怕了

 方舟子被禁真正原因,太可怕了,最近在网上看到两家医院内部公布的禁用药物名单,几乎都是中药注射剂。近年来中药注射剂经常爆出导致严重不良反应甚至死亡的丑闻,国内药监部门时不时要针对中药注射剂发布安全警示,乃至规定某种中药注射剂只能在有抢救条件的医院使用。这种警示没有什么用处。药监部门应该向那两家医院学习,完全禁用中药注射剂才对。
   中药注射剂是一个不中不洋的怪胎。它源自中药,但不是吃的,而是注射的。中药本身安全性就大成问题,但是因为是口服的,有的有害物质没能被身体吸收,排泄掉了。而中药注射剂是直接注射到血液里的,里面有什么有害物质的话,都全部打到血液里了。所以中药注射剂和同类的中药相比,风险更大。这种用药方式是传统中药没有的,所以说它不中。静脉注射是现代医学才有的用药方式,因为是要直接注入血液的,所以对注射剂的质量要求非常高,必须是高度纯化的,而中药注射剂却没有经过纯化,里面含有大量的杂质,所以说它不洋。
   中药注射剂没有经过纯化,和纯化的注射剂相比,风险大得多。在大量的杂质里头难免会有过敏原,过敏原进入了血液当中就会引起过敏反应,所以中药注射剂很容易导致过敏,严重的过敏会导致休克、死亡。中药注射剂的另一个问题是很容易被热原污染。热原是细菌产生的内毒素,能刺激身体发热,所以叫做热原。我们被细菌感染后会发烧,就是热原引起的。注射剂在生产、储存时要特别注意不要受到细菌污染,否则热原被注射到血液后,就会让病人发高烧,甚至死亡。中药药材的生长、储存环境并不是无菌的,难免会受到细菌污染,而生产中药注射剂没有经过纯化,药材里的热原就会到中药注射剂里头。有人可能会问,生产中药注射剂要经过消毒,不会把热原清除吗?不会,消毒只能杀死细菌,却清除不了热原,热原是很稳定的。
   所以中药注射剂既容易导致过敏反应,也容易导致热原反应,比一般的注射剂要危险得多。这是中药注射剂本身的缺陷,不是靠质量控制就能避免的。药物的使用都是权衡利弊的结果。能够引起不良反应的药物不是不能用,要看有没有必要使用。但是中药注射剂的疗效是没有经过证实的,它用来治疗的那些疾病,有的有更安全的药物可以用,有的不需要用任何药物就可以自愈,还有的根本就不是病。目前没有发现有哪种疾病只能用中药注射剂来治疗,本来就没有必要使用,却要冒严重不良反应的风险,这样有害无益、害人无数的药物,早该禁止了。
   知名打假人英雄方舟子经典语录摘抄          方舟子(1967年9月28日-)本名方是民,生于福建省云霄县,科普硕士作家、学者、诗人,知名打假人士。
   自小热爱生物学科知识,喜欢观察昆虫和生物实验,是留美生物化学博士。中文互联网先驱者,创办并主持中文最早的文学网络期刊(《新语丝》)和网上电子文库。在网络和平面媒体上发表过大量的文章,长期从事揭露打击伪科学、伪环保、伪养生、伪气功、基督教、中医等,出版了19本以科普和学术腐败为题材的著作。《新语丝》月刊和同名网站的创办人。
   20xx年1月21日,方舟子在微博中质疑中国雨人,怀疑其为骗子。江苏卫视节目组表示欢迎来挑战。
   方舟子经典语录
   1、新的事物往往会让无知者感到恐惧。
   2、追捧张仲景是中医界的悲哀。
   3、对文人来说,早逝有时乃是一成名捷径。
   4、针灸被证明是有些效果的,扎哪儿都一样。
   5、我们不必要知道科学是什么,就知道中医不科学。
   6、只有历史上的白痴才说这些哲学家都是些马后炮。
   7、我有点类似令狐冲,当然也有点像萧峰,经常是一个人独对很多人。
   8、人类今天种植的作物,没有一种是自然的,全都是人工改造过的。
   9、打假只是碰上了,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当时就真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感觉。
   10、我这种人,一直想过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只是思想的自由,也是生活的自由,不受约束,说白了就是没人管。
   11、我办的新语丝网站已从事揭露学术造假有十一年了,在中国学术界有一定的影响,很多人要举报学术造假首先想到的是向我们投稿。
   12、剽窃是指用到了别人的独创成果却没有做恰当的说明,让人误以为是他的。如果做了恰当的说明,例如注明了出处,就属于正常的引用。
   13、如果媒体炒作有助于更多人了解真相,有助于问题的解决,应该欢迎这样的炒作。不要一看到媒体曝光就以为是在为自己打广告做虚假宣传。
   14、这个当然,仇恨有深有浅而已,有的人因此恨死我了,也真有采取手段要置我死地的,比如肖传国。这本来就是得罪人的事,我有这种心理准备。
   15、这不是学术争论,而是学术造假的问题。在中国现在的情况下,学术造假的问题学术界内部未必能解决,往往是解决不了,所以才要有舆论监督。
   16、我只是提供一个发表的平台,引起公众对这一事件的关注。我不能保证里面涉及到的每一点都能成立。我欢迎被举报人做出反驳,我一定也给他发表。
   17、这里面也许有个人恩怨在里头。但是这不重要。我们更关心的是举报是否属实。如果举报属实,管他举报人是什么动机?如果不属实,才需要追究出于什么动机诬告。
   18、这不是个例。大学校长、院士造假的,我主持的新语丝网站揭露过很多,光是2009年我们就揭露过十个校长、副校长造假。我本人也自己调查、揭露过一些校长、院士造假。
   19、职称制度世界各国都有,其他国家并没有因此造假成灾。中国学术造假成灾是多方面的因素造成的,例如与权力紧密结合的学术体制,不合理的评估机制,以及对造假缺乏监督和处罚。
   20、我不认为做错了什么,我没有主观恶意,没有说非要搞臭韩寒。我一再表示对他没兴趣,只是根据看到的材料分析得出一个结论,你可以不同意我的分析和结论,但你不能因此就说我在诽谤。我这叫合理质疑。
   21、我希望他(韩寒)能够反省,能够道歉。不管他怎么样狡辩,很显然十几岁时那些文章不是他写的。在未成年时,他也许不是自愿的,即使自愿主要责任也不在他。所以韩寒应该放开年轻时的包袱,认个错,看能不能获得大家的原谅。
   22、我觉得挺幸福的,家庭很美满,有很可爱的孩子,出了不少书,等我老了,可能真的可以著作等身了,也影响了很多人,传播了科学理念,被很多人接受。我觉得还不错,等老了回顾起来,也会觉得自己这辈子没白活,还留下了一些东西。
   23、在其他民族的古代医学文献中,也很少愿意承认会有不治之症。似乎世上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没治好的病。只要遇到神医,寻到灵丹妙药,就会出现奇迹,什么病都可以手到病除,甚至起死回生。在中国古代医学文献中,也充斥着这种神话。
   24、对那些信奉基督教《圣经》字字是真理的原教旨基督徒来说,进化论属于绝对不可接受的歪理邪说就连天主教皇约翰保罗二世在1996年也承认:新的知识已经引导我们认识到进化论不仅仅是一个假说。把各项独立进行的研究的结果会集起来,有力地支持了这个理论。
   25、总有一天我终将归来,不管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我从来没想一直留在美国,所以我当时在信里写到总有一天我终将归来,不管以什么方式,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可悲地无可奈何地深爱着这个多灾多难一点也不可爱的民族,不管怎么样你是她的一份子,这是永远摆脱不了的。
   26、很多人看不惯司马南,司马南其实是很正直的一个人,但不能说因为跟他政治观念不一样,就说这个人是小人,就一直撺掇我要跟他断绝关系。奇怪了,交朋友还要看他有什么样的政治观?那是找政治同盟不是交朋友。所以我给司马南的书写序,有这样一句话,你可以不同意他的观点,但你不要去怀疑他的真诚。
   27、仰望晴朗的夜空,星星不过是一个个亮点,是如此的遥远、神秘。即使在天文望远镜发明之后,人们也无法用它一窥恒星的真面目。这使得实证主义哲学的创建者、法国哲学家孔德在1835年为了说明人类的认识有其局限时,举恒星为例,声称人类只能对恒星做一些简单的视觉观察,永远无法知道恒星的化学组成及其温度。
  现在的人太可怕了的说说    1.我真的很难过。抄袭难道不是错的吗。原创怎么去打抄袭,骂抄袭都没有错啊。现在的人太可怕了。仅仅为了自己的喜欢就违背了是非观,违背了良知。是的现在到处都在抄。但,从来如此,不代表这是对的。不能因为你身处黑暗就为黑暗辩护。
   2.现在的人太可怕了,杀人不带血,吃人都不吐骨头,世俗泛滥,为了欲望眼光利益,自私冷血到赤裸裸,人格灵魂都活拖拖展现着,淋漓尽致一览无遗的坏。
   3.现在的人太可怕了,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就没有一点真心吗?什么都是有目的的,随时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顾别人的感受和死活。没有错,只是很恶心。
   4.现在的人太可怕了,随便贩卖人体器官。今天早上我老婆问我,你要脸吗?
   5.感觉今晚宿舍扒了很多秘密,流言蜚语真是太可怕了好吧。可能现在的人太闲了,就喜欢八卦。
   6.现在的人太可怕了!外表正常,内心阴暗,扭曲!
   7.现在的人太可怕了,自己都陷入传销了还不知道,天天搔首弄姿的发视频,这个世界怎么了。
   8.现在的人太可怕了,说杀人就杀人了看着老太太被踩倒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是空白的,整个人是木的,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只是平常家里闹事谁知道后来真的死人了。
   9.为什么就不能规律点睡觉。早睡早起对我来讲特别的困难,没有自律的人太可怕了,讨厌现在的自己。
   10.做人没必要太善良,软的欺负硬的怕,现在的人太可怕了,社交恐惧症。
   11.现在的人太可怕了,有时候一些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很正常,安个熊孩子的由头,就该死了?
   12.以前的人太可怜,现在的人太可怕了。
   13.纯妃这种单相思的人太可怕了。自己用情自己感动自己。无异于现在的追不到就情杀的。
   14.有一天你会发现,钱这么重要,以前不懂,一分钱就是命。现在的人太可怕了。
   15.现在的人太可怕了。今天认识明天就能给你背后捅一刀。真不知道是现在的人可怕还是我自己傻。
   16.现在的人太可怕了,我就是不喜欢长得丑的小女孩有什么错吗?还强行按头你必须喜欢,你谁喔什么玩意儿。
   17.女孩子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啊!家人不同意千万要分手啊,现在的人太可怕了,动不动就杀人!
   18.现在的人太可怕了,不达目的不罢休,且行且珍惜,平平安安。
   19.现在的人太可怕了,随便可以胡说八道,网络环境就不能学学老外吗,这样下去如何是好!恶人当道。
   20.现在的人太脆弱了,不管你多么的富有与成功,没有健康就没有了一切,癌症太可怕了,所以,多关注一下自己的健康状况吧,身体好,一切才会好。
   21.网络传播可怕,现在的人太可怕了听风就是雨,话传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有些人想过着平淡的生活都不行。
   22.唉,现在的人太可怕了,合作还有强买强卖的,合作谈不成就开始骂,好可怜,看来生意是很难做啊。
   23.爷爷,我累了,我也想好好睡一觉,踏踏实实的睡一觉,像你一样,你知道吗?现在的人太可怕了,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你知道吗?我好失望,我从没想过我会经历这些,从来没有,爷爷,你知道睡不着觉有多难受吗?爷爷,你们为什么丢下我走了?我好难过。
   24.现在的人太可怕了!我刚在小摊上买橘子,跟老板相见恨晚多聊了会儿,可能吃了有十多个橘子吧,临走的时候我买了五个,老板竟然问我要不要脸?太可怕了,没想到他是人贩子,我赶紧转身就走!
  刘少奇怎么死的,真相竟然是这个,太可怕了    刘少奇怎么死的,真相竟然是这个,太可怕了,自从去年《八届十二中全会公报》发表后,刘少奇就知道自己在政治上完全无望了人是精神的动物,精神一旦崩溃,生命也就迅速衰朽了。
   刘少奇终日处在半昏迷状态中,自从去年《八届十二中全会公报》发表后,他就知道自己在政治上完全无望了,人是精神的动物,精神一旦崩溃,生命也就迅速衰朽了。
   正是秋天,眼前萧条阴暗,房间里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恍恍惚惚中他知道自己正躺在床上,鼻孔里插着鼻饲管,这股冰冷而又麻木的感觉时时在告诉他,自己的生命已经濒临死亡。手臂上扎着静脉注射器,这麻木憋胀的感觉也不断地告诉他,最后一点生命在勉为其难地维持着。当一阵又一阵浓痰涌上喉咙,憋闷和痛苦就是最直接的了,他像溺水的人一样挣扎着衰弱的身体。吸痰器插入口中,一阵稀里哗啦的吮吸声,口腔似乎不那么堵塞了,吸痰器的吸头还在口腔扫描着,听见液体与气体混合着冲进吸管的声音。医护人员动作粗糙了些,吸管将口腔和舌头划出一丝丝疼痛,这种疼痛相比之下倒是好忍受的,至少显示着生命还存在。
   眼前晃动着两三个医护人员,白帽子白大褂,说不上是善良还是不善良的面孔。对于他这个叛徒、内奸、工贼、中国最大的走资派,一切医学上的人道主义都可以取消。早在一两年前,有些医护人员就一边辱骂着一边给他打针,打针的动作又粗又重,极猛的注射造成的剧痛曾使他的臀部像被撕裂一样。
   周围的人似乎在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他听任自己的生命衰弱地浮荡在床上,鼻饲管憋胀麻木的感觉还在晕晕乎乎地给着他维持生命的感觉。大概是周围环境的活动引起了他一丝注意,他将眼睁开一线,蒙蒙眬眬地看着身边发生的事情。
   一个女护士将一张报纸摁在墙上,然后拿一根棉签蘸着另一个医护人员举着的一瓶紫药水,在报纸上写了一行挺大的字,他们把报纸拿到他眼前,他目光一扫,看清了这几个紫光闪闪的大字:中央决定把你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他装作没有反应,把头转到了右侧,报纸也移到了右侧,挡着他的目光,他又将脸转到左侧,他没有看见这行字,他不要看。
   房间里又是一片轻声的嘀咕,一个人向自己俯下身来,敦厚的长方脸,有些凸起的大眼睛,稍有些肥厚的下巴,他要和自己说什么,刘少奇知道,这是自己原来的卫士长。他闭上眼,耳边响起了卫士长敦厚的声音,他在念报纸上那行字:中央决定把你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那声音似乎在安慰他,表明中央很关心他,他闭着眼不做任何表示,他已经大概知道将会对他做出怎样的安排。他是无力反抗这个安排的,只不过从医学上需要他衰弱的生命配合这个安排,才能够完成转移。
   在阴暗的秋光中开始了对他的转移,那多少有点像过去战争年代对伤员的转移。他听之任之地躺着,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衰朽。长期的糖尿病和多种疾病的折磨早已使他失去了自理能力,没有人为他清洗身体,没有人为他更换衣服,他浑身上下肮脏不堪,那种湿粘的感觉、恶臭的气味无时无刻不浸泡着他并未麻木的感觉。医护人员每次走到床边进行必要的医疗操作时,他都能看到他们脸上压抑不住的嫌恶,倘若可能的话,他们一定会尽可能快地完成护理,以便匆匆离去。现在,他麻木不仁地听任着这些处理,自己恶臭的衣服被一件一件解除了,身体被包裹在一个白色的床单里,又包上了一条棉被,被子外面又裹上一条床单,像躺在美国兵的睡袋里一样。粘臭的衣服剥去以后,躺在这个比较干净的包裹中倒觉出一点清爽,清爽的床单也让他觉出自己浑身上下的肮脏与湿粘。他知道自己早已完全失去了提出要求的资格,倘若王光美能够在身边,她一定会为自己浑身上下做一次擦拭和清洗,再换上一身干净的内衣,就是死,也要死得尊严,死个舒服。
   他被搬到担架上,又被抬进救护车里,几个熟悉的面孔在身边很严厉地出现,是刘少奇专案组的人员在监护着一切,救护车里还有一两个护士和自己原来的卫士长。跑了很长一段路,他被抬出救护车,他微微转动着眼睛,看清这是飞机场。他被抬进早已等候的飞机后舱,飞机很快起飞了,身体飘悠悠地如上天堂一样。这段飞行颇像一段梦境。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曾经坐过一次船,船很小,江很宽,天黑黑的,对岸的灯光稀稀寥寥。船开了以后,他觉得黑夜中的天地、江水和岸边的灯光都在旋转,在恍恍惚惚的旋转中他好像睡着了,那个旋转的夜景就成了他一生难以忘怀的梦境。此刻他闭上眼,又觉得黑暗中的世界像梦一样旋转着。飞机降落了,落地时的震动和颠簸使他从旋转的梦中多少醒来,他被抬下了飞机。夜晚的机场一片黑暗,装点着冷冷清清神奇古怪的灯光,当他被抬着往前走时,黑夜中的景象又很优美地旋转起来,外面的空气很新鲜,一直走下去会很舒服。然而他很快就被抬上一辆救护车,听见从北京跟随来的人与这里的人在交接着什么,随后救护车呼啸着开出了机场。
   大概是卫士长趴在他耳边轻声告诉他:这是河南开封。
   等他再被抬出救护车时,看到自己被抬到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所谓院子,就是四面都是三层楼的楼房,包围出一块像监狱一样阴暗而又闭塞的空间。在朦胧的路灯光中,他似乎看到了密布的电网。他闭上眼,灯光电网便在眼前扑朔迷离地旋转起来,他像一只可怜的小飞虫落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中。他已经被交接完了,北京来的人都不见了,再出现的是一些新的面孔。看到很多军人在院子里活动,他被严密看守着抬进了四座小矮楼中的一座,拐了几个弯进了一层楼的一套阴暗的房间里,房间是里外间,他被放在了里间屋的床上。他懵懵懂懂地想到,这其实并不是战争年代转移伤员,而是在转移一个重要的敌军俘虏。想到这个敌军俘虏身患重病,给转移带来如此大的麻烦,他多少生出一丝自嘲的微笑,那微笑在灵魂飘荡的世界中像片微弱的曙光,照亮了黑暗的地平线。地平线所包围的大地也是黑暗的,只朦胧知道那里起伏着千山万岭,也知道自己曾经在千山万岭中跋涉过,现在都看不清了,大地是黑暗的,天空却亮得有些晃眼。毛泽东戴着一顶灰蓝色的八路军帽高高矗立在天空中,这是独一无二的形象。
   天气越来越寒冷了,房间里十分阴暗,窗外的天空他基本上看不见,厚厚的窗帘终日紧闭着,头顶上惨白的日光灯倒是日夜亮着,照着他这个清白无辜的生命。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汁液在逐步耗干,身体越来越干燥轻飘,像一段被烘干的树木渐渐失去了弹性,四肢和身体越来越僵硬。他不禁想到一个木匠的言语,那还是在延安窑洞前看一个木匠为窑洞做门窗,木匠一边刨着木头一边讲着木料在做门窗家具前都要被烘烤,自己当时背着手站在阳光下,笑眯眯地问道:为什么?木匠指着身边的一棵小树说:木头不烤都有性子。说着他站起来,用手将小树弯过来,一松手,小树又弹了回去,木匠说:这就是树的性子。木匠又拿起手里正刨的一段木料说:这块木头已经烤过了,没了性子,它也就不会弯曲了,硬要弯它,它就会断。当时他就悟出了性子就是生命的标志,活树有性子,被烤过的死木便没了性子。现在自己正在被烘烤,身体正在逐渐失去性子,终有一天会轻飘飘地升入天国。
   他知道自己正在走向死亡,但他已经没有信心阻挡这个趋势,就像他没有信心阻挡那将他打倒的政治大潮一样,生命的责任心只是使他每天还在极力记住今天是几月几日。1969年的11月开始了,屋里更加寒冷,按照国家的取暖规定,11月15日以后才会有暖气。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可以坚持到11月15日他此刻并不多想,他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自己最后的生命。他知道自己开始浑身发冷,接着又浑身发热,然后冷热交加进入了半昏迷状态,耳边听到医护人员在试完体温后说道:摄氏三十九度七摄氏三十九度八摄氏四十度他在烧热中晕晕乎乎地飘荡着,真实的感觉是,这种高烧的晕乎状态其实是十分幸福的,它多少有点像在一只暖暖的船上被太阳晒着,飘游着,也多少有点像躺在白云堆里被太阳晒着,飘荡着。他这时还发现,死并不是很可怕的,当一个人真正接近死亡时,反而会觉得那是一个令人轻松的去向。一生都在奔跑,实在跑累了,支持不住了,往死亡的铺位上一躺,把自己交代出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一辈子说解放,到头来发现死亡是最彻底的解放。
   在一片烫热的晕乎中,听到周围有人在说:好像是肺炎。又听见有人说:也不能完全确诊。又听见有人说:要不要送医院?又听见有人说:不准许送医院。停顿了一会儿,听见有人说:就眼前的这个条件,尽量治疗吧。浑身的疼痛在一片高热的昏迷中变得麻木之后,灵魂多少有点游离于身体之外。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在高烧不止,也隐约知道现在已经是1969年11月11日深夜,他的生命正在做最后的表现。生命常常是很执著的,总是挣扎着要生存下来,哪怕到了这种时候,还在做着消耗性的坚持。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高烧摄氏四十度以上,也隐约听到护士在说:瞳孔已经失去了光反应。他知道自己正张着嘴,困难地喘着气,房间里的几个医护人员在无可奈何地忙碌着,他异常清醒地观察着自己生命的最后演变。已经熬到了11月12日晨六时四十分,医护人员不得不发出了病危通知。他不禁有些讽刺地微笑了,这个通知发得不算晚,但又已经很晚了。五分钟以后,灵魂进一步解脱,自己轻轻飘离了身体,让心脏停止了跳动。他决定不再承受身躯的任何痛苦,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全部活动终结。当他浮浮荡荡在天花板上观看自己死亡的场景时,多少对这几个守护在自己身边的医护人员生出一丝善意的感激,因为他曾听到他们说:人已病危,能否让他的亲属来见最后一面?他也看到所有在场的人,包括一两个比较负责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做出任何决定。
   对于这个特大的战俘,他们只有看管的权力。
   他还在半空中飘浮着,他在观看自己身体的最后结果,毕竟他在这个身体中寄宿了七十一年,永别了,难免产生一丝眷恋。这个身体早已被烘干,失去了性子,干枯地躺在那里。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抬到楼外廊檐下,几个人走过来端着照相机前后左右地拍照,这显然是一个必要的程序,要向革命的最高司令部汇报他这个头号战犯的死亡。现在应该是11月13日的凌晨了,他看见跟随过自己几十年的卫士长面色阴暗地出现了,卫士长听着一群人对他简单介绍了情况,便蹲下身来。自己的遗体上早已盖上了白床单,卫士长将白床单掀开,露出自己的头,白发太长了,胡子也太长了,眼睛、嘴和鼻子都变形了,看着这副苦难的面貌,他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怜悯。过去的七十一年真是太执著了,太辛苦了。看见卫士长用剪子剪短自己的白发,又用刮胡刀轻轻刮去自己的胡子,用手轻轻捏着将自己的嘴、鼻子和眼睛稍微捏正。自己的面孔已经冰凉,他能觉出卫士长那肥厚的手指头的潮湿和温热。对于自己的身体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还能受到一个生命的善意触摸,他不禁有些感动。虽然他此刻浮荡在空中,早已超脱了下面的尘世,然而那千丝万缕的眷恋却尚未完全割断。看见自己的身体被套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脚上又穿了一双皮鞋,衣服不是自己的,皮鞋倒是自己穿过的,看到自己的身体直挺挺地躺在担架上,他为自己生命的最后表现感到满意。
   现在该是1969年11月14日深夜十二时了。
   他终于没有熬到来暖气的这一天。他看到自己的遗体被一块白床单从头到脚裹得严严的,然后被抬上一辆吉普车拉走了,他盘旋在空中,像直升机一样跟随着这辆吉普车。寒冬中的开封一片黑暗,稀疏而冷清的路灯光照着颠簸狂奔的吉普车。他非常不满地看到,由于吉普车太小,自己的两只脚露在了车厢外面,随着车的颠簸,两只脚硬挺地颠动着,仿佛是一截完全失了性子的干木料。已经是11月15日零点,从理论上讲,此刻中国北方所有的城市都可以开始生火取暖了,而他却被拉进一个特殊的生火取暖的地方:火化场。不知什么时候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雨中还飘起了零星雪花,这也许是天地对共和国主席的逝世表示的哀悼。当他在雨雪霏霏的天地中盘旋时,感到大自然的哀悼其实比人间的哀悼更悲壮。
   广袤的华北平原被雨雪与黑暗笼罩着,火化场也一片黑暗,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盏灯特别刺眼地在黑暗中亮着。看见几十个军人将火化场全部封锁戒严,一些人拿着喷雾器喷洒着消毒药水,当吉普车开进火化场时,火化场所有的人都戴着口罩及手套,如临大敌。他俯瞰着眼前的一切,不禁露出一丝宽容的微笑。他知道火化场已接到通知,要紧急火化一个最危险的烈性传染病人,所有的人都爱惜生命,所有的人都惧怕传染。他看着自己硬邦邦的遗体被推进了火化炉。当火化炉的铁门关闭后,他透过铁壁看到了里面熊熊的火焰。
   知道自己的遗体已经化为灰烬,他悬在半空中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好像一个被线牵着的风筝终于断线了,可以随风自由飘去了。在无边的寒冷黑暗中,他远远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体火化后留下的灰烬,它们被装进了一个极为普通的骨灰盒。骨灰盒自然没人认领,暂时寄存在火化场,他盘旋着俯瞰了一下,在《寄存证》上填写着这样几行字:骨灰编号:123;申请寄存人姓名:刘原;与亡人关系:父子;死亡人姓名:刘卫黄;年龄:71;性别:男。刘原是他活在世上的一个儿子,刘卫黄自然是他的代用名。其实刘卫黄也好,刘少奇也好,不过都是符号,现在生命已经结束了,符号又有什么好讲究的呢?
   他像一只自由的风筝高高地飘到空中,遥遥俯瞰着雨雪霏霏的黑暗世界。对这个世界他已经超脱了,只不过对自己的妻子、孩子还有一丝难以割舍的眷恋。由于这丝眷恋,他还会在去天国之前盘旋一段岁月,观看这个人间的变化。 

方舟子被禁真正原因,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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